文/郑文光
曾读过网上的记录文学文章,陈忠实说《白鹿原》小说的出现,一波三折。 最后,删除了5万多字,才被释放。 陈忠实很遗憾,没办法。 “受欢迎”的文字都是“山珍野味”。 是精馔,是佳肴,是精心烹制的灵魂香气。 即使被快刀打散、阉割,获得名利,心中的“还魂之痛”也会成为一生的黑暗疾病……
陈忠实是体制内的专家作家,作品的问世关系到自身的“海拔”,也是个人前途命运的“功勋”。 坐上“十字架”也是不得已的使命。 他与代表强权的平台和解,放弃抗争是“命运的认知”。 那种境遇,并不代表所有书写者命运的选择。 比如我……十七万字的长篇小说,自我审查删除五千多字,投寄南方某月刊。
审稿3个月,电话汇报“故事原创,情节紧凑,组织合理,语言独具特色”。 接下来提出问题,提出三个刚性要求。 1、重新书名,章节用中文数字。 二、人物对话设计、政治倾向表达137处,应予删除或改写; 三、关联性的描写,是不能完全剪掉的。 文中过程描写适当淡化。
我马上说:“刚性的要求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吗? 三条中,一、三两条没有问题,删除或变更第二条137处,等于改写。 对话、人说、鬼说,是作品生命的根源,也是作者的态度和思想。 如果推倒一切重新来过,作品就会完全变成“爱情小说”。 这个提法不能遵循。 对方见我不买账,接下一句。 就这样……想一天,明天再通话。 希望您能理解,我同意修改。 我们用稿纸扫描,把需要更改的段落按页码顺序发送给你的qq号码……
第二天,真的又来电话了,问我有没有想过。 我就回干净了,只有三个字。 我不想改。
我希望“武大郎开店”。 店虽然不大,但唯一只有我尊敬。 陈忠实与我的不同:有“顶子”,有“恩享”。 我只有“耐磨”和“有种”。 有种,敢离开“名利”这个“十字架”……